報告文學
◎王國甫
引子
貴州有許多地方，要么以古老傳說，要么以名人軼事，要么以山勢形態而命名。遵義市播州區團溪鎮有個地方因山上有塊巨石高5米余，最下端細處6個成年人牽手才能圍住，且形似古代傳說中的神仙，被當地人稱為仙人巖，這座山被稱為天堂山。地質人把天堂山下的鋁土礦稱為仙人巖鋁土礦。
天空湛藍，朵朵白云不停地變換著形態，忽而像雪白的綿羊、柔軟的棉花糖，忽而像奔馳的駿馬、高高隆起的山包，如淡淡的水墨畫，隨風舞動。杜永麾站在仙人巖前，望著久違了的好天氣，心潮起伏。
貴州省地礦局106地質大隊施工的播州區團溪鎮仙人巖鋁鎵礦找礦及補充勘探項目工地上，正在舉行新黨員入黨宣誓儀式。藍天下，身型高大一臉莊重的杜永麾調整呼吸，健步走到黨旗前，舉起右手莊嚴宣誓。
山谷間，回蕩著錚錚誓言，與之應和的是鉆機轟鳴......
數月后，轉眼到了深秋。陽光斜掛樹梢，斑駁的光影灑在落葉上，一幅晚秋畫卷展現在眼前。涼爽的微風穿過林間，撫動著黃紅相間的葉子，五光十色的斑斕和著翩翩起舞的七彩蝴蝶,詩意般的美景迎來了一派豐收的繁忙。
仙人巖鋁鎵礦找礦及補充勘探項目傳來好消息，野外地質工作取得階段性找礦成果，比找礦預期多出了500多萬噸鋁土礦資源量。
瞬間，天堂山沸騰了。
埋藏在時光里的故事
遵義市播州區境內鋁土礦是只見“星星”難見“月亮”的“雞窩礦”，沒有什么開采價值。這是早年對播州區境內鋁土礦的評價。
偉岸、雄奇的大婁山脈，以其大山的高度，深邃的寬闊，孕育了大山子孫的強硬風骨和吃苦耐勞、善良樸實、永不服輸的精神勁頭。
舒榮禮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從播州區團溪鎮承襲著山里人秉性走出來的地質工程師。他小時候就聽老人們說山里埋有寶藏，長大后外出求學地質知識，從事地質工作實踐后，對早年的評價產生了質疑，“國家經濟發展急需鋁土礦，家鄉的鋁土礦真的就沒有開采價值嗎？”
舒榮禮的倔強勁頭上來了。他帶著疑問，每個周末背上干糧、水壺，自費往返100多公里從遵義市區回到家鄉，到團溪大山里去實地踏勘、取樣。
去的次數多了，地質錘屢屢敲擊帶給他驚喜，也帶給他驚嚇。有一次，他正在山上踏勘，突然遭到20多個村民的圍攻，收繳了他的地質錘和敲取的樣品。
“輸贏都有理！我們都知道神仙在我們山里埋有寶藏，你不能出去了，就想把我們山里的寶藏也弄走。”有些認識的村民對舒榮禮提出指責。
“輸贏都有理”是鄉民們給自小就能言善辯的舒榮禮取的綽號。天堂山里神仙埋寶藏的傳說也流傳了很多代人，可誰也說不清道不明是什么寶藏。好事者看舒榮禮經常在山里東瞅瞅，西看看，這敲敲，那打打，還帶走了大一包小一包的東西，就懷疑他想要把寶藏弄走。一傳十，十傳百，大家義憤填膺“輸贏都有理這家伙太不像話，自己去了大城市就忘本，還想把我們的寶藏也搞走?！贝迕衤犝f，他又進山了，就一呼百應，上山對舒榮禮形成包圍之勢。
“我們這山里可能真的埋有寶藏，可你們誰知道是什么寶藏？”舒榮禮從容應對。
“別欺負我們沒文化不懂，你出去讀了書有文化、有知識，肯定知道是什么寶藏。
“我在這山里跑半年多，也基本有點眉目了，寶藏肯定有，但是到底有些什么？有多少？我還不能肯定。所以，要不斷來看，取些樣品回去多次化驗才能確定。
“我們不懂你說的啥子化驗，也不相信你說的鬼話，除非你老實坦白，告訴我們實話到底有什么寶藏，今天我們才會放過你。
“好吧，你們把樣品還給我，把地質錘還給我，我還要取些樣。你們如果信不過我，就派代表和我一起去我們單位看看。”
村民們竊竊細語商議后，派出代表與舒榮禮一道又取了些樣品，押送樣品，陪同舒榮禮送到單位化驗室。
當晚，舒榮禮從職工食堂里打來飯菜招待鄉親，促膝暢談至黎明。村民代表們半信半疑的眼神始終包裹在舒榮禮周圍。他略顯無奈告訴鄉親，你們只要相信我們地質隊，我們一定給你們找出地下埋藏的寶貝。
次日一早，在舒榮禮家等待了一晚的村民代表，看到單位化驗室加急做出的檢測報告上寫著，所送樣品含有優質鋁土礦時一臉蒙圈。這算啥寶藏？有啥用？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砸向舒榮禮。
“鋁土礦工業用途極廣，如果具有一定規模，得到開發利用，鄉親們的好日子也就來了。你們說算不算寶藏。”舒榮禮耐心給老鄉們解釋。
“反正你說的也好，給我們看的也罷，這些東西我們也不懂，今天我們就信你一回，要是到時候不是這樣忽悠我們，別怪我們找你秋后算賬。”村民代表們既將信將疑，又帶著些許期盼返程了。
有了多次的化驗檢測結果，就有了新的找礦希望。隨后，106地質隊組織精干力量對團溪鎮仙人巖、后槽兩個鋁土礦區開展了地質勘查工作，從1979年10月到1990年9月，11年間累計施工鉆孔656個，鉆探進尺36816米，槽探39478立方米，淺井8706米，為國家提交兩個中型鋁土礦床，給黔北循環經濟型鋁工業基地建設奠定了地質礦產資源基礎。
中國鋁業集團遵義鋁業公司2006年成立，在團溪鎮天堂山下建鋁礦山，在尚嵇鎮建遵義氧化鋁廠，開始對播州區鋁土礦開發利用。眾多村民帶著新希望，到礦山、進工廠成了產業工人，開啟了新的生活。
往昔村民眼中的石頭成了他們脫貧致富的寶藏，地質人兌現了給村民們的承諾。
實踐插上認識突破的翅膀遠行
多年后，以播州區鋁土礦資源為依托建立的中國鋁業集團遵義鋁業公司面臨資源日趨枯竭，探尋新的資源儲備迫在眉睫。
此時，杜紅毅脫穎而出。杜紅毅是個從貴州大山里走出來的硬漢子，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高高的個頭，眼里始終閃爍著剛毅的光芒，紅黑紅黑的臉龐，他開玩笑說是地質人的基本色。他2012年從貴州大學資源勘查專業畢業后，到106地質隊一直從事地質找礦工作，盡管曾帶隊先后找到了務川巖風阡大型鋁土礦、正安旦坪大型鋁土礦、鎮遠縣老文溪大型重晶石礦等等，但他依然感覺知識儲備不足，在攻讀了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在職碩士后，2023年又開始攻讀博士學位。
106地質隊資源勘查項目部經理重擔落在杜紅毅肩上的2019年初，?地勘行業正面臨新經濟形勢下，轉型升級發展的巨大壓力。地勘工作需要發揮更加精準、有效的基礎性、先行性作用，以支撐國家重大戰略的實施。杜紅毅開始跟蹤遵義鋁業公司資源儲備情況和緊盯其鋁土礦找礦意向。而此時恰逢遵義鋁業公司在開采播州區川主廟鋁土礦時，發現礦體范圍圈定、資源量估算誤差較大，帶來征地、開采投入預估不準確等難題，找到106地質隊咨詢，尋求幫助。自此杜紅毅帶領的106隊鋁土礦找礦團隊開始給遵義鋁業公司提供源源不斷的技術服務，保持良好的互動關系。
新一輪找礦突破戰略行動剛開始，遵義鋁業公司就提出采用物探找礦的想法，做了部分工作，但效果不佳。2022年底，遵義鋁業公司主任工程師（總工程師的別稱）到106隊對接，協商仙人巖下步找礦工作。106地質隊順勢邀請中鋁遵義鋁業公司到單位來考察，經過交流，找礦的專業性、企業文化、企業形象給對方留下了深刻印象。其董事長覺得像這樣注重文化、形象建設的單位，專業技術應該值得信任。
緊接著，中鋁遵義鋁業公司回請106隊首席專家翁申富研究員去給其公司中層以上干部作播州區及其周邊鋁土礦資源稟賦條件、資源儲存情況專題講座。
有了專業技術水平的初步了解，遵義鋁業公司小試牛刀。委托106地質隊開展以遵義氧化鋁廠為中心，半徑150公里范圍內鋁土礦資源調查遠景區規劃科研項目。106隊鋁土礦找礦團隊經過一系列工作，圈出33個零星區塊，3個等級21個找礦靶區，提出資源整合，資源潛力規劃的設想。2023年6月，106地質隊以礦山需求為要，提交的專業性規劃成果報告得到遵義鋁業公司高度認可，為后來達成戰略合作意向，承接仙人巖找礦項目打下了信譽基礎。
“可以開展仙人巖礦區先期工作。”得到遵義鋁業公司許可。106地質隊即派出杜紅毅、李源紅、劉旭等專業技術人員進入勘查區開展工作。
兩個多月的地表填圖，發現區域內地層結構相當雜亂。底板層位的復雜多變、巖溶發育、構造復雜等情況，給空白區深部找礦帶來了極大挑戰，若采用傳統的物探技術可能無法與地下巖石進行精準對話，要么不顯示異常，要么異常解析出現較大誤差，無法滿足找礦需求。但經過對整個礦區古河道走向、物源通道加強綜合研究分析，認識到在播州區通過物探技術手段，只有找到巖溶漏斗區、巖溶洼地才能找到鋁土礦的一些規律。
而這些認識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是106隊自上世界七十年代開展團溪鋁土礦勘查長期實踐認識的不斷積累，尤其是近10年來綜合研究得到的認識提升。2022年貴州省實施磷錳鋁優勢資源成礦規律重大科研項目時，106隊鋁土礦找礦團隊杜紅毅承擔了鋁土礦成礦規律研究，這次的科研不僅著眼于找礦研究，還對物源、沉積環境、沉積相進行深入研究，取得了鋁土礦賦存條件與古河道走向、物源通道有關的新認識。
傳統物探技術選取了四五種，但都有其局限性。在仙人巖礦區深部找礦，使用高密度、電法物探技術深度達不到，使用大地音頻物探技術礦層埋深又達不到......傳統物探技術被一一否決。
一時間，到底采用什么樣的物探技術？大家一籌莫展。天色也變得陰沉起來，灰蒙蒙的，像籠罩著一層厚厚的云霧。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選取物探技術不斷的調研中，北京有家科研單位開發的物探地震頻率諧振技術進入了106隊鋁土礦找礦團隊的視線。杜紅毅立馬與北京聯系，索取資料。據資料介紹這項技術?勘探辨識精度高、?抗干擾能力強、?采集方式靈活、?環保性好、?成像精度高，適用于多種應用場景，并且能夠提供高精度的勘探結果，北京方面還提供了一些使用案例材料。杜紅毅等鋁土礦找礦專家反復查閱、比對，的確與介紹資料相符。但是，這項物探技術還沒在鋁土礦找礦中應用過，貴州省也沒有哪個單位使用過，效果到底如何？大家心里沒底。
專家組再三斟酌，一致同意既然沒有更好的物探方法，不妨把地震頻率諧振技術引進來試試，在貴州當一回“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隨之，在北京地震頻率諧振技術研發單位協助下，編制了項目專項地震頻率諧振勘查報告。2023年12月17日，省地礦局專家組通過資料查閱、提問答疑等環節后，認為該項目作為貴州省首個采用地震頻率諧振技術的項目，數據圖像反映清晰，資料豐富，效果良好，經初步鉆探驗證可靠，在貴州省巖溶漏斗型鋁土礦找礦工作中應用前景廣泛，同意通過評審。
淅淅瀝瀝下了一周的雨停了，久違的寒冬暖陽穿透云層，如同柔和細膩的金色絲線，將天空與大地相連，縫補著歲月留下的裂痕，綻放出無盡的溫暖與美好。
多次查閱、研究分析前期團溪鋁土礦勘查資料，加之引進新技術、新方法，項目施工設計反復修改5次后，最終得到遵義鋁業公司認可，正式簽訂合作協議，委托106地質隊開展地質找礦工作。
機會總是青睞有準備的人
天堂山下，遵義鋁業公司仙人巖礦山會議室里，播州區團溪鎮仙人巖鋁鎵礦找礦及補充勘探項目第一期工作總結交流會，正在嚴肅融洽的氛圍中有序進行。
項目實施初期，8臺鉆機進場，第一期鉆孔分兩部分進行施工，一部分是在原來見礦工程基礎上，按照以礦找礦思路布孔，結果只有30%的孔見礦；另一部分是按照地震頻率諧振異常解析布孔，結果孔孔見礦，驗證了地震頻率諧振物探技術的可靠性。
這回，在貴州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當得值當。
杜紅毅雖然有了一定的找礦底氣，但怎么也沒想到，第一批38個鉆孔施工效果情況通報后，遵義鋁業公司當場會全盤同意了找礦團隊提出的項目施工設計變更方案，將鉆孔增加到89個，追加勘查投資。
此前，可是聽說遵義鋁業公司是“不看廣告看實效”的主，原來與其合作勘查的單位每增加1個鉆孔都要經過公司黨委會研究，而現在提出變更勘查方案一下子增加幾十個鉆孔，要想通過新的變更勘查方案難度會有多大，杜紅毅和他的找礦團隊心中忐忑了很久。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反正為了擴大找礦成果，將下一步工作思路和盤托出，讓對方裁定吧。
之所以，當場會同意項目施工設計變更方案，增加鉆孔，追加經費，遵義鋁業公司副總工程師羅勇研究員道出了事情原委。原來合作的勘查單位打終的每個鉆孔都似“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是否繼續打下一個鉆孔誰都不敢輕易拍板，只好上黨委會集體研究決定，這不是推脫責任，是對公司總體工作部署負責。而現在不一樣，106地質隊采取新技術、新方法，找礦效果明顯，第一批鉆孔打了之后，預估資源量較預期資源量大幅度提高，找礦工作成果堅定了公司領導的找礦信心。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杜紅毅和他的找礦團隊心中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業主方同意施工方案調整，增加鉆孔，追加投資。第二期鉆孔繼續施工，在異常區打出了礦層厚度98米的鉆孔。
業主單位的領導聞訊趕到現場，看著打出的長長礦芯，給鉆工們香煙發了一圈又一圈，握手松了再握上，眼都笑成了豌豆角。
兩期施工鉆孔89個，見礦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更加增強了業主方找礦信心，同意加密施工。鉆孔總數達到165個，鉆孔施工完成鉆探進尺近20000米。
攻深找盲見到實效，引起省政府職能主管部門高度關注。2024年8月，省自然資源廳同意在原有礦區周邊零星區塊增設兩個探礦權給中鋁遵義鋁業公司，使其礦區面積增大約3平方公里。
與此同時，106隊鋁土礦找礦團隊推斷遵義鋁業公司現有礦權的礦區西部還有極好的找礦潛力，建議可作為企業下步資源儲備的增長點。
屢屢得到業主單位認可，杜紅毅和他帶領的鋁土礦找礦團隊是越來越有底氣了，但每每經歷的認識突破陣痛和壓力之大從不輕易向外人道。
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實踐再次證明106地質隊鋁土礦找礦主力軍的聲譽，不是浪得虛名。
當初，對把這個項目委托給106地質隊實施還頗有微詞的人們，在事實面前成了“啞巴”。
良好的找礦效果，不僅征服了業主單位，還吸引了周邊礦業權人的眼球。多家單位主動找106隊對接，目前，已有三個礦山與106隊達成了協議，委托開展地質找礦勘查工作。
2024年4月29日，杜紅毅邁著矯健的步伐，登上了“貴州省五一勞動獎章”表彰的高高領獎臺。
薪火相傳，厚植發展后勁
遵義鋁業公司委托106地質隊實施貴州省播州區團溪鎮仙人巖鋁鎵礦找礦及補充勘探項目協議簽訂后，項目現場負責的重擔落到了杜永麾肩上。
杜永麾1990年出生于地質之家，2015年到106地質隊就一直從事地質技術工作，2020年晉升地質工程師，這是他首次擔任大型地質勘查項目現場行政、技術“雙料”負責人。
杜永麾長得敦敦實實，一米八幾的個頭身姿挺拔，濃眉大眼，滿臉堆笑，一開口就是標準的男中音。他是名符其實的地質三代，其父輩、祖輩都是106地質隊的老地質隊員，他的父親、岳父都是從這個礦區走出去的老專家。那天，他父親、岳父到礦區指導工作，開玩笑給項目部的年輕人說，我們不是來做客的，我們是回家。
祖輩、父輩們當年的找礦成果已經轉換化為地方經濟發展的優勢，杜永麾接過領跑的接力棒，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組織信任給了鍛煉提高的機會，憂的是沒當過大項目負責人怕做不好，讓組織和家人失望。
既然重擔在肩，就是責任當擔，使命使然，就要大膽嘗試，細致認真對待每項工作，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決不辜負組織信任和家人期盼，杜永麾憋足了滿身的勁。
杜永麾從收集資料、實地踏勘、編制項目施工設計到地表填圖，就一直跟著杜紅毅、李源紅、劉旭等年輕的“老地質”跑，虛心學習，向老專家翁申富、陳強、徐石輝等多方求教，白天出野外，晚上整理資料，寫學習心得，要求項目部人員做到的他自己先做到，把項目部打理得井井有條。
杜永麾有時遇到問題，雖有一些想法，但自己畢竟是第一次擔此重任，不敢輕易決斷，一時糾結于是向單位領導匯報，還是向父親、岳父求援，最終后者占據了上風，實在不好意思遇到難題就找單位領導。
“爸爸，仙人巖的地質結構這么復雜，當年你們是咋找漏斗的呀？
“在哪找漏斗，當年我們也沒什么絕招，何況現在很多情況都發生了變化，你還是要多跑跑、多看看，多動動腦筋?！?/span>
頂著巨大壓力，杜永麾跟著找礦團隊探索科研攻關，理論創新，提升找礦思路新認識，邊干邊學，邊學邊干，業務水平、管理能力得到極大提高。
杜永麾逢人便說，剛到礦區時心中是有點忐忑的，好在有大隊找礦團隊的專家經常到礦區指導，手把手教，面對面提點，他心中的忐忑慢慢減輕了不少，隨著找礦效果的越來越好，自己的自信心也越來越足了。
自信心越來越足的還有楊志書、朱生、張石竹等青年地質技工，10多年的崗位歷練，他們都成為了可以當作專業技術人員使用，獨擋一面的高級地質技工了。
項目實施歷練，106地質隊在取得找礦成果的同時，科研理論得到創新，對客觀認識得以突破，年輕技術人員茁壯成長。薪火相傳，厚植了發展后勁。
傳承的詩與遠方
回顧項目取得的每一項進步，106地質隊鋁土礦找礦團隊說，都是地質人優良傳統傳承的結果。
黨建與業務工作有機融合，讓黨旗在仙人巖鋁土礦找礦工地上高高飄揚。以106地質隊資源勘查項目部黨員為主體的在職第六黨支部與中鋁遵義鋁業公司黨總支結對，每季度聯合過一次組織生活，宣貫黨的路線方針政策，解決工作中遇到的實際問題。
依據物探異常情況，要在空白區開始施工鉆孔是聯合過組織生活中確定下來的；落實協調當地群工矛盾責任人，統一協調口徑，是聯合過組織生活中確定下來的；“人才共用”相互學習，共同提高，雙方技術人員一起填圖跑地表、點孔，參與技術討論，是聯合過組織生活中確定下來的；建立信息共享機制，定期或不定期交換信息，交流提升，解決信息獲取不對稱問題，同樣是聯合過組織生活中確定下來的等等。
支部結對，增進了了解，加深了感情。在新一輪找礦戰略行動、“富礦精開”中，地勘單位、礦山企業的地質思維認識得以統一，責任使命更加明確，確保國家資源能源安全，支撐國家重大戰略實施的思想認識達到空前一致，助力精確探礦、精準配礦、精細開礦、精深用礦工作的有序推進。實踐中，“事企合作，支部結對，產研一體，人才共用”的長效合作模式基本形成。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干”。這是中鋁集團遵義鋁業公司對106隊立足于企業需求，提供切實可靠技術服務所發出的經營決策。
而106隊為企業著想，急企業所需的技術服務還遠遠沒有止步。據杜紅毅介紹，仙人巖鋁土礦勘查項目還要做三項工作。一是要做好與礦山開拓一致的三維建模，讓業主方多維度更清晰地直觀可見礦區全貌；二是要與業主方深度開展新技術、新方法找礦的合作創新科研，為業主提供優質長久的技術支撐，服務于業主需要；三是要做好專業地勘單位的專業宣傳科普，讓非地勘專業的企業充分理解認可勘查報告專業以外的服務內容等等一系列工作。僅2024年106地質隊已為中鋁遵義鋁業公司提供了2000多萬元資金的技術服務工作。
2024年即將過去，106地質隊鋁土礦找礦團隊定下了2025年新的目標，要把106地質隊資源能源保障突擊隊打造成全省甚至全國“青年文明號”、“五一勞動獎狀”團隊。
一路走來，106隊從舒榮禮等老一輩的找礦報國信念堅守、找礦團隊的新時代理論突破，到青年技術人員的臨場工作創新，一代代地質人不忘初心，踏歌而行，成就了支撐國家重大戰略實施的詩與遠方。
在未來的日子里，天堂山會有越來越多沸騰的時刻。、
（作者系中國自然資源作協會員、貴州省作協會員、貴州省地礦局106地質大隊退休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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